令人畢生難忘──維也納愛樂

木心

令人畢生難忘──維也納愛樂 文／馬修先生 維也納愛樂要來台灣了， 樂迷殷殷期盼， 從維也納樂友協會金廳（Musikverein）到臨的不朽傳說， 即將湧現音樂殿堂， 掀起新一波古典浪潮！ -------------------------------------------------------------------------------- 說來奇怪，我對於維也納愛樂的早年記憶，其實是與維也納樂友協會金廳（Musikverein）相連在一起的。十年前小澤征爾帶著維也納愛樂來台演奏巴爾托克的《奇異的滿州官吏》與布拉姆斯的第四號交響曲，國家音樂廳的戶外轉播吸引六萬多人聆賞，把中正紀念堂的廣場塞到爆滿，不過我當時古典音樂的資歷甚淺，尚聽不出箇中精妙之處。有幸從朋友的LD看到維也納愛樂的演奏，那時候我對於樂團聲音特質的敏銳度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所以直覺地認定是因為在那個金碧輝煌的樂友協會金廳裡，美化了我對音樂的所有想像。我猜想，或許任何有實力的樂團都可以在這種氣氛下，演奏出如此醉人的音樂吧！ 有系統的美聲 後來在一次又一次地聆聽各種等級樂團的錄音或現場音樂會之後，我才對維也納愛樂的真正功力有所領會，漸漸地可以理解它在愛樂者心目中的崇高地位是從何而來的。大夥在提到維也納愛樂時，總是難以忘情於光滑如絲綢的的弦樂群，即使無法親臨樂團的演奏，光是從與當代指揮合作的唱片裡就不難窺知一二。或許有人會把這項特色歸因於他們手上的提琴之名貴，一把提琴的售價就相當於二流樂團一整部提琴售價的總和；沒錯，名琴出美聲，但如果沒有優異的演奏者，是會大打折扣的，我認為單純的師承系統更是這個樂團持續百年聲譽於不墜的主要因素。維也納愛樂的團員悉數是道地的奧地利人，而且都在維也納接受音樂教育，尤其是弦樂團員，全數來自維也納弦樂學校（Viennese String School），這個學校成立的意義與目的，就是為維也納愛樂提供弦樂部的成員，所以演奏時舞台上的提琴手都是學長與學弟之間的關係，而這裡的教授也大多數兼任樂團的首席一職。他們在弓法與音色上的訓練完全承襲精良的系統，所以樂團發出的聲音不僅美，而且還美得統一，不是外來指揮可以輕易撼動得了的，而這就是維也納愛樂真正與眾不同之處；而且可以想像的，其成員所組成的室內樂團體，演奏的和諧感絕對是頂尖等級。相較於其他樂團以高薪的方式招考優異演奏者入團，再由指揮統合其風格的模式，維也納愛樂這種高質感的內聚與傳承方式是無與倫比的。 指揮家的最愛 說起個人聆聽經驗裡印象較深的維也納愛樂錄音，當然是朱里尼於1990年左右與維也納愛樂合作的布拉姆斯交響曲全集。布拉姆斯的音樂一向以肌理繁複而厚重的弦樂群見長，如果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指揮，那麼選擇與維也納愛樂留下布拉姆斯的交響曲錄音，應該是一生的夢想吧！這套錄音的確把個人印象中維也納愛樂的特色發揮到最極限的境界，我想後輩指揮如果打算用這種方式玩這套曲目，想要超越任何一個細節，應該都是不可能的任務吧！至於最近這幾年的錄音，我對於維也納愛樂與葛濟夫的合作冀望最深，因為前幾年那張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的錄音，讓我領教到維也納愛樂的另一種潛質。以往對維也納愛樂的印象都是樂團挑指揮，而非指揮挑樂團，繼貝姆、卡拉揚、伯恩斯坦等人之後，我覺得這次樂團方面應該會相中葛濟夫，雖然維也納愛樂沒有音樂總監的職位，但是雙方應該都很期待迸發的音樂火花才是。至於不久的將來，維也納愛樂依然是老一代與新生代指揮的最愛，不管是與布列茲的馬勒第三號交響曲，或是與拉圖的貝多芬交響曲全集，全部都是唱片公司方面可以預期的重點發行。 睽違十年之久，這次指揮祖賓．梅塔將帶領維也納愛樂前往印度的孟買與巴洛達、韓國的漢城、台灣的台北與台中進行巡迴演出，帶來倪可萊的歌劇《溫莎的風流仕女》序曲、海頓的降B大調交響協奏曲與降E大調小號協奏曲、馬勒的D大調第一號交響曲《巨人》、貝多芬的《雷奧諾爾》序曲與降E大調第三號交響曲《英雄》。身處亞洲，想要聆聽這種根植於文化深層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屬於完全不同量感與質感的樂音，的確是要碰碰運氣，如果你不滿足於唱片，偶爾花一次大錢在維也納愛樂身上，享受畢生難忘的經驗，我想還是挺值得的。 -----------選自books

peter

第三號交響曲《英雄》，建议听一下切利比达克的版本，其他版本似乎就没有太大的价值了。